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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于“一九一一”的那些随想

 发布时间:2011年09月16日  人气:
    我们不能忘记那一年的,特别是在这样一个春天,尤其不能忘。
    一百年前的此刻,“山雨欲来风满楼”。是谁,已经整装待发、挺身一呼,像一道罕见的闪电,让国人看清自己的心灵;是谁,在替我们多难的祖国母亲擦拭着眼角浑浊的泪,为她干涸的嘴唇注入一滴甘露,注给她生的希望,注给她支撑躯体的力量;是谁,奋起疾走、救国救民、四处奔忙,为母亲衣衫褴褛的躯体盖上遮羞的布帘……
    此刻,2011年的4月27日夜,透过窗外冷雨浸渍的夜雾,我的目光不由地驻在了一百年前的那一刻。那应该是什么样的场景呢? “专制打掉人的尊严、扭曲人的心灵;强权毒化了人心,而被毒化的人心又支撑着强权”。当历史风暴袭来时,往往总会是跟风者众、投机者众、落井下石者众,而寥寥几位骨峥之士,则会限于孤立无援的境地。一百年前的这个夜,是一个被杂乱的鲜血浸泡着的夜。壮士们正匆忙上阵,他们视死如归,年轻而又鲜活的生命冲上了争取自由与民主的祭坛。第二次广州起义——黄花岗起义准时发难。4月27日夜,壮士们留下绝笔,百余人的敢死队强行起义,与清军展开激烈巷战,终因寡不敌众、死伤惨重再次失败,这已经是革命以来的第十次失败。战死的烈士近百人,哀痛中,是画家潘达微以记者的身份多方奔走,变卖家产,冒死将72烈士合葬于广州黄花岗。让我们记住这些陌生而又年轻的名字:林时爽、徐进怡、刘云栋、方声洞……那个夜里,“碧血横飞、浩气四塞,草木为之含悲,风云因而变色”。这些陌生的名字是寂寞的、是渺小的、是无声的……时过境迁后,他们的祖国母亲才发现,这些年轻的生命对于自己是何等的珍贵,他们大多是旅日的学生和知名的华侨显贵子弟,甚至日本早稻田大学特为此下半旗致哀。
    黄花岗之役后,孙中山先生曾写道“是役也,集各省革命党之精英,与彼虏为最后之一搏,事虽不成,而烈士轰轰烈烈之慨,已震动全球,国内革命之时势,实以之造成矣,此为吾党第十次之失败也”。而一百年前的此刻,正在美国奔走的孙中山更应该是孤独的。由于起义连连失败,不仅海外筹款十分困难,孙中山在美国的生活也非常拮据,甚至他还要承受被指责的难堪。满腔热血的华侨们把浸满汗水的钱币掏出来拥戴他。现在起义失败,人死掉了、钱款全无。流亡中的孙中山不仅要承受革命低潮带来的压力,而且还经常遭遇意想不到的厄运。再去筹款,人家都不给了。今天让我们在一起重拾一百年前的那一个春天,孙中山先生的足迹奔走过的路:从槟榔屿、经科伦坡、至埃及、到巴黎、赴比利时、转赴纽约,1911年1月3日在旧金山,后又北上加拿大、赴温哥华……武昌起义时,他还在美洲为筹款而奔忙,孤独的革命党人苦闷而又迷茫,有谁能理解他们的心境呢?残败的统治、腐朽的体制,这些苟延残喘的力量竟是那样强大。要摧毁它,谈何容易。
    1911年5月,清政府将已归民办的川汉、鄂汉铁路收归国有,随后又将修路权卖给外国,百姓手中的股票顿时形同废纸,民众奋起的权益之争最终爆发为武装冲突。为平息四川尤为激烈的保路运动,清政府急调湖北新军入川。这样一来,武昌兵力空虚,湖北的革命党人敏锐的看到了起义的时机。1911年10月10日,在革命党人的策划下,湖北新军打响起义第一枪,经过一夜激战,第二天武昌市民早上起来就看到,臂缠白毛巾的士兵已经控制了武汉,武昌起义取得了胜利。而其实,当年发动起义的不是什么将军,而正是清政府自己培养的新军,包括起义的总指挥及主要人员也不过是些普通官兵。新军的士兵们,演出了一场惊天动地的历史话剧。同时,他们也付出了悲壮的代价,武昌起义留下的最血腥的照片上是平均只有26岁的头颅,为那场革命写下了最年轻的就义歌,他们让后人知道了,中华民族的今天是多么的来之不易,让我们记住这些名字,他们是:彭楚藩、刘复基、杨洪胜……那些视死如归的先烈,至今还活在百姓的心中;那场震惊中外的起义,也被后人传唱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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